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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切悼念敬爱的恩师张廷荣教授

今年十一月从外地回来,收到台湾中华易学研究会寄来的第 277 期“易学研究”杂志,打开见目录最后一条为“一代学人,永眠地下!”心中一惊,一种不详之兆涌上心头。果然封底上刊登有会讯公告:“本会创办人张公廷荣逝世——我们敬爱的张老师已于 2004 年 7 月 5 日上午十一点十七分仙逝了,圆满回归生命的原点。享年八十八岁,家属与道学友随待在侧,全体道学友均表哀痛。”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消息,又不得不面对和接受,我无限悲恸,无限伤感,泪泉涌出,心中悲凄万分……!一代学人,我一生中最尊敬的老师,对我帮助、激励最大的长者张廷荣教授走了,仙逝了,我永远也见不着了!两岸的阻隔使我知道这消息太晚了,更无法亲临凭吊,表达我的哀痛之情,我只有面南而祷:崇敬的张老师,你安息吧,我将谨记你的教诲,自强精进,发扬光大中华文化!

人生可贵的在得一良师益友,得一良书指导,共进于道义生命的交融,恩师张廷荣教授怀具涵养文化、雄浑弘毅造就之成愿力,他就是上天赐与我的可遇而不可求的良师。正于 277 期“易学研究”第 32 页会讯中所言:“老师张公廷荣传播中华文化之盛德,为师道树立楷模,为莘莘学子树立典范,为国家、社会、人民所做贡献和精神,将永远为后世所景仰与推崇,本学会在张老师艰苦耕耘下,讲学五十年,不收学费,只有奉献付出,毫无名利之争,老师张公廷荣的崇高德行真情流露如同太阳般的造福大气,牺牲奉献,纯真、至善、完美之雅意,实为当代人师之典范。”上天将这样一位大德赐与我作良师,应说是特别垂爱我,助我成长,成功事业。我第一次认识张老师是在 1995 年 5 月份于河南郑州市的“第二届周易与未来科技国际研讨会”上,我当时学易学才几年,也许由于我的自奋精进,而成为本届大会筹委,有幸与已负盛名,讲学四十年的张廷荣教授同台主持大会学术发言,共三天时间,听众有近四百余人,秩序井然。张老师已是高龄,每天均按时登台入座,认真听取每位报告人的发言,然后作出精确的点评和指导,显露出易学大家的风范。出于对张老师的敬慕,我预约在晚上休息的时候专程赴他就寝的房间拜见他。作为我一个后学者想要求得大德者的指示地方太多了,张老师坐了二整天已很劳累,我不敢多问久留,影响他休息,我呈交了我以前写的几篇学易心得作为学习汇报,以求指导,仅问一个问题:“我应该如何学习易学,才能学好,学成功?”张老师说:“首先要学好《易经》里的乾、坤两卦。乾卦,大哉乾元,万物资如,乃统天。乾道变化,各正生命;保合太和,乃利贞。道出庶物,万国咸宁。坤卦,至哉坤元,万物资生,乃顺承天,地厚载物,德合无疆,含弘光大,品物咸享。”他较详细的对我讲解,并说了不少勉励的话。这次见面只二十来分钟,临别时他赠送了我不少他带来的自己写的易学及养生之道的书籍。本次短暂的见面可以说促成了我奠定研学易学、成就事业。自此以后我牢记张老师的教诲,并一言一行均按其而作,即“天行健,君子自强不息;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。”这二句话时时在我耳际回荡,伴我终身。它虽出自于《易经》,但作为一个崇敬的老师给予的赠言,其珍贵,其力量更尤可佳,我能在易学上较一般人来说进步快,成功大些不能不说是张老师的赠言、告诫和教导有关。

郑州会议结束不久,即当年 8 月份我收到了张老师从台湾赠寄给我的他的第五版“易学讲义”,厚厚两大部,精装本,有百万言,我喜悦之状,可想而知。我收到书后阅读时发现由于出版书局工作失检,在上集中有多处白页无字,我即去信给张老师反映,求复印有关页面寄我拜读。没想到 10 月份我收到他重新寄来的一部上集,我十分感动张老师的认真。尤令我感动的是,这两次寄的三本书,每一本书上都有张老师的宝墨题词,第一次的上集为:“大锁定,真纯诚,易乾也。”下集为:“一番寒彻骨,梅花扑鼻香。”复寄的上集为;“筑文化长城,易经是根本。”每一个题词的上款均为“黄鉴仁弟教正”,落款均为“小兄张廷荣于台北,一九九五 . 七 . 二十一(一九九五 . 九 . 十三)。”我视此书为至宝,尤其是张老师的每个题字更是对我的督导、教化。他称我为仁弟,我受惊若宠,愧不敢受。更没想到的是我在 1995 年年底收到了张老师从台北寄来的 12 月 1 日出版的第 242 期“易学研究”杂志,上面竟然登载有我向张老师呈交的作为学易的心得汇报,真没想到我与张老师萍水相逢,竟会如此培育我这不才的后学之人。后据他说,他将我的心得文章交学会里的马安心老师审阅编辑,然后连续在 243 、 244 期选登我之学习汇报论文。“易学研究”从 245 期开始连续登载我的“阴阳辩证、学易浅淡”,至 2000 年 6 月 1 日出版的 260 期,连载四年共十六期。这对我一个初涉易坛的学子是莫大的殊荣,更也是鞭策,使我不敢有半点懈怠,有辱张老师的提携与期望。 1998 年 9 月 15 — 18 日在河南安阳召开“第九届周易与现代化国际研讨会”,会前我知道张老师将率团参会,我赶去了,在会议开幕式上我拜见了张老师,当时他已是 82 岁高龄的人了,仍然是那么精神抖擞,说话铿锵顿挫有力,晚上我领着几位学员一块去他下榻的宾馆房间拜见他,他十分高兴,赠送了我们部份自著的易学书籍、杂志,鼓励我精修不息,当时场景我至今历历在目。 2002 年我有幸获批赴台出席在中坜市举行的第五回世界易经大会,行前我将这一消息电话告知张老师,会议期间我一定要专程拜见恩师。 9 月 28 日我到达台湾, 30 日下午我在台湾学员驾车陪同下,来到台北新店市张老师的寓所,张老师与太太早早就等着我们的到来,老师瘦了,但老师弥坚,仍然是外而整齐严肃清明在身,内而专精纯一志虑如神。老师见着我,很欣悦,连连说:“不容易,不容易,很不容易。”确实我在短短的易学研修时日中,能成为一个学者挤身于世界易坛,确实不容易,而今日能从大陆卦台到恩师府上拜谒恩师是从未敢设想的,能实现此愿更是很不容易。恩师住舍陈设简陋,到处堆满了书籍、文稿、杂志,我简单的向恩师汇报了我这几年的进步和成功,展述今后的学习研修计划,他十分高兴,勉励我,并要求我们大家好好注意运动身体,保障健康。他给我们每人赠送了书籍杂志,我们与恩师合了影,告别时他与太太苏锦云老师一定要送我们下楼,我一再请恩师好好保养身体。车缓缓离去,恩师还站在庭院中目送我们。临别时我还说:“今后有机会,我一定还要来看望你老。”谁知这一别,竟是人生之诀别。从此我再也见不着我敬爱的恩师了。我与恩师仅仅只是见面三次,但这三次短暂的见面,恩师的教诲促使我学易有了方向,有了成功的驱动力。恩师的精神激励着我,恩师的书稿成为了我的资粮。每一年我都要打电话向他老人家拜年问安,寄贺卡,他一拿起电话就听出我的声音,连说:“谢谢,谢谢!” 2002 年春节我收到他寄来的信,内中一页是给我回信的复印件,并分复其它各位师友亲人,分述十二点,最后要求“读我信见师友亲人,第天要作适度运动,得福寿康宁,如松柏长青。敬祝新年合家快乐。”(见附件)另一页是用“台北易经太极与中华文化讲座”红头框纸给我呈的几个大字:“黄鉴仁弟:道义之交,极为笃厚。二 OO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小兄张廷荣于台北仁园。”(见附件)此生此世得遇良师张廷荣教授,老天待我不薄,此生足矣!

我尊敬的恩师张廷荣教授讲授易学佛学五十年,一生不倦,他遵孔孟,崇老庄,专唯识,习坛经,精文章,擅书法、禅静、剑术、……,为人澹泊宁静,念念复仁。他为大成中华文化呕心沥血,鞠躬尽瘁,陶铸一世人才。追索恩师往事的点滴,抚着它的遗墨,看着他的慈祥的遗容,呜呼,不禁苍然泪下!我五十而知天命步入易学圣殿,初始就有幸遇见恩师张廷荣教授拨迷指路,致使我将“自强不息,厚德载物”作为座右铭。如果说恩师一生培育了无数英才,而我是内中最大受益者之一,他的对自身生命的真诚,对学术的严谨执著是我永生学习的典范。我永远以恩师为楷模,对中华文化大本大源之《易经》治学上穷学极研,待人上我宽容为先,教学上做到有教无类、诲人不倦,则致使今日初具硕果,创立了《易魂》太极思维,建立了《易魂时空网络学》新学体系,学子遍及海内外,我只有用我的成果才可以回报恩师对我的厚望及栽培。

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青照汗青。”恩师张廷荣教授一生完成了立德、立言、立业,光彩彪炳千古。“生生不息谓之易”,张教授的思想和精神生生不息,由我们接过来,传下去,人生近于精进中见生命。

恩师,你的音容永存我心中,生命不息!

晚学 黄鉴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2004 年 12 月 18 日           

附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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