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图说牛 (连载之二)
(接上文)
丑牛拎着八盒《山地剥》(䷖)牌牛皮糖,到坤(☷)宫探母。想起母亲,丑牛满心都是感恩与敬佩:“坤母传我敦厚,教我诚实,可我没有她那样的雅量,像对待午马,母亲是不会以牙还牙的。夫坤,是以广生焉,无不包容。”丑牛还想起,他远行前的那一幕:乾父对他说:“能受天磨真铁汉,不遭人忌是庸才。”坤母一边缝着游子衣,一边温和地对乾父说:“我希望我们的老小儿像我一样平庸,不往远走,可他不太像我啊。”此时丑牛心里问:“我像乾父呢,还是像坤母呢?我还是最像自己啊。”就这么想着走着,丑牛猛抬头看见了娘家的大门。
刚到母亲家,住在坤(☷)宫的未羊和申猴,就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度,未羊姑娘视丑牛如冤家,而毛头小子申猴视丑牛如兄长。是因为丑牛偏心而引起的吗?不是,丑牛对申猴和未羊是一视同仁的,他是把坤(☷)宫的这两个宝贝都捧在手(☶)上的,《地山谦》(䷎)嘛,态度甭提有多谦和啊,肯定是“俯首甘为儒子牛”的。那么,为什么未羊和申猴有如此差别?先说未羊,未与丑的五行都属土,相同的五行,决定着丑牛和未羊是同类的食草动物,未羊嫌丑牛食草量大而流露出不满之色,当丑牛意识到之后,每次与未羊一起就餐时,都吃个半饱。尽管丑牛收敛,也取悦不了未羊姑娘的芳心啊,因为未中所含的三分丁火已属于午马的了。午与未合,前些天午马跑到坤(☷)土大地,和未羊相遇,他俩一见钟情。是午马在未羊面前说了丑牛的坏话啦?不要瞎猜疑,午马压根就没提和丑牛打架的茬儿,午马有点嫉妒心不假,灭良心的话他可不说。只因未羊喜欢午马张扬于外的似火激情,而对稳重而寡言的丑牛不屑一顾。未与丑冲,未羊对丑牛横挑鼻子竖挑眼是不可避免的事啊,她始终都在和丑牛较劲。再说申猴,他经常在丑牛的背上上窜下跳,尽情玩耍,还帮丑牛打蚊子、挠痒痒呢。丑土生申金,丑牛对申猴宠爱有余;申金由丑土生,申猴对丑牛信赖不已。
丑牛到了婚配的年龄,恰逢《泽山咸》(䷞),兑(☱)宫的酉鸡出现在他的面前。眼前的酉鸡,是“呱呱叫电视台”的名嘴(☱)记者,因民歌唱得棒,业内同伴都叫她“金嗓子”(☱)。一次,酉鸡在采访政府官员(☳)卯兔时,听到卯兔讲童年趣事--“吃丑牛一个酸鼻”。好奇的酉鸡采访丑牛:“你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?”
“孩童无知无惧。”丑牛向镜头抱拳,拱起艮(☶)手,“卯兔,祝你官运亨通!”
“听卯兔说,是他动手在先的,对吗?”酉鸡问。
“是的。我俩不是一个重量级的,本不想打他,没想到形成了反克。”丑牛说。
不愧说酉鸡有张巧嘴啊,这不,活活地把丑牛的话匣子给叨开了。丑牛不仅讲了与辰龙的相知以及与午马的友情,还将与巳蛇的早恋也泄露出来了。看着眼前肌肉结实、目光炯炯的丑牛,再听他带有磁性的嗓音,酉鸡心中阵阵喜悦(☱)。
接下来,酉鸡采访了巳蛇。再接下来,酉鸡进了金库艮(☶)房--嫁给了丑牛。再再接下来,酉鸡开始筹建歌舞厅。
酉鸡嫁给丑牛容易,说服丑牛办歌舞厅却让她费尽了口舌。
“俺是山野村夫,种地在行,唱歌那套玩不灵。”丑牛说。
“我主唱,你只是伴唱。巳蛇也入股,她早就答应给咱们伴舞了。营业执照也是由她来办。她在巽(☴)宫,执照很快就会拿到手(☶)。”酉鸡说。
“俺没有你那样的好嗓子,在山沟里吼两声吓不着谁,俺可不敢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胃口大,胆子小,怕什么?原生态特受欢迎。你再好好练练,准成。”
丑牛虽倔强,但他天生朴实、随和,经过夫妻间n多次的耳鬓厮磨,丑牛终于做出损己利人--《山泽损》(䷨)之事,加入了巳、酉、丑合成的金局。不用问,法人代表是酉鸡,没有酉鸡在中间言说,这铁三角怎能形成?三角形具有稳定啊。巳、酉、丑,这不在同一直线上的三点,确定了一个平面。光有酉和丑,只能两点定线,没面子。
歌厅开业那天,济济一堂,乾(☰)宫的高官戌狗先生和亥猪小姐也来祝贺。主唱是酉鸡,巳蛇伴舞,丑牛伴唱。一首《辣妹子》使观众席中掌声四起,产生了共鸣。这时,申猴坐不住了,申、巳相合,与蛇共舞。戌狗也忘了自己的高贵身份,“旺、旺”着给酉鸡伴唱。在酉鸡的感召下,左申猴,右戌狗,不能不加入她的行列,因为申猴和戌狗都是酉鸡的娘家客嘛,申、酉、戌会西方金局,这还有假?
动物们忘我狂欢,就连性格内向的未羊姑娘都跳上了舞台。丑牛的“哞、哞”、未羊的“咩、咩”和戌狗的“旺、旺”,混成的是极不和谐的噪音。算酉鸡惹的祸有点不公平,丑、未、戌三刑谁不知道啊,好听得了吗?
回到家,丑牛和酉鸡一起探讨--“山泽通气”(䷨)。
丑牛问:“未羊和戌狗的嗓子都不错,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唱就不好听呢?”
酉鸡说:“你这山民,原生态唱法;未羊姑娘,通俗派歌手;戌狗那地主,美声西洋腔从没正规训练过,还玩深沉呢。如独唱,都不难听。等三重唱时,都仗着本土之气十足,各发其音,都想突出自己,不顾全局,鬼都知道效果会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夫人高见!”丑牛捋了捋酉鸡秀美的喉颈,“请金嗓子继续演讲。”
“一个金嗓子哪抵得过三门土炮啊!仨老土差点把歌厅房盖给鼓飞喽。”酉鸡快言快语地说。
丑牛乐得“哞、哞”的,话都说不出来了,举艮(☶)手鼓掌,示意酉鸡说下去。
酉鸡捏了捏肉肉的牛鼻子,吟诵道:“未经磨合敢登台,牛吼羊叫狗吠歪。三土成垚高炮射,帕瓦罗蒂口难开。”
“我的夫人,你太有才了!”丑牛拥抱酉鸡。
酉鸡咯咯地笑着,回敬丑牛两个吻(☱)。
未羊对丑牛的冲,戌狗对丑牛的刑,并没有因一次晚会的集合而改变。不过,乾(☰)宫的亥猪小姐,自从参加了这次晚会之后,经常到艮(☶)宫来,酉鸡并不介意,因为亥猪所心仪的是寅虎先生。酉鸡对亥猪挺喜欢,不只因为亥猪出自名门而身往山区,更因为亥猪特别有教养。亥猪和戌狗,自小就听惯了乾(☰)宫高音喇叭所发出的弘论--“贵以贱为本,高以下为基。”亥猪听懂了,所以她能和寅虎情投意合。而戌狗不以为然,他愿意结交卯兔那样的朋友,却从来不待见山沟里的丑牛。
自从第一次上台演唱,丑牛突然间迷上了唱歌。丑牛有个特点,轻易不入,入则不出。这次,丑牛动真格儿的了,他将唱歌定为自己后半生为之献身的事业。丑牛首先和自己的夫人商量,请求酉鸡赐教。酉鸡摸了摸丑牛的脑门说:“哦,不热啊?”
酉鸡认真起来:“嗓子长什么样,就发什么声,这叫‘原生态’。你用不着刻意去学,贵就贵在你的歌声中透着的野性。真正的美是不用任何雕琢和修饰的。”
“我知道这个。”丑牛说,“可是,我没有基础。你先教我五线谱吧。”
“这个还用学啊?”酉鸡吃惊。
“你不知俺是土老冒啊?哪像你,从小被西洋音乐熏着,看假蝌蚪。”丑牛自我解嘲。
一切从零开始,丑牛成了其夫人的小学生。那歌厅热闹一阵之后,其它动物都各奔东西,不再光顾,每天酉鸡在这里给丑牛讲完课之后,出门去工作,留下丑牛哥一个,他在空荡荡的歌厅中,专心去完成酉鸡所布置的作业,很快,丑牛学会了简谱。接着是丑牛的下一步行动,他每天凌晨2点钟起床,出门练声,风雨无阻。丑牛听到风吹山啸、鸟语虫鸣,都一一记录下来,切磋琢磨,用以拓宽自己的音域、改善自己的音质。再有,丑牛在书本上汲取营养,他所阅览的专业演唱书籍,可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。丑牛全身心地投入着,他把对大自然的无比热爱,倾注到歌喉而释放出来,那美妙的乐声,在一年四季的每一个日出的早晨,在幽静的山谷中震荡。
功夫不负有心牛。在丑牛而立之年生日的这一天,也就是在他喜得贵子的后一个月,到羊城兑(☱)宫,举办首场独唱音乐会。大多数动物料想不到,泥脚杆子丑牛,会展露出他独特的头角,一举轰动歌坛,成为最受欢迎的原生态男高音歌手。“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,高举金杯把赞歌唱...”歌声一出口,观众四座惊,动物们被这自然、纯朴、浑厚的音调所打动,顿时掌声如潮。美的本质就是本源。在听厌了同一种声音之后,动物们便对本色的“原生态”产生耳目一新之感,欣然接受,进而,推动本土文化的复兴。值得一提的是,在此音乐会的现场,隐坐着一位神秘的观众,他就是曾骑过丑牛背的申猴,如今的申猴先生,不再是当年那个只顾淘气的顽童,而是蜚声海内外的易学大家,他暗暗从易学视角来诠释丑牛的演唱:刚上兑(☱)宫小舞台,就瞄准了天安门广场--乾(☰)宫大舞台,还用艮(☶)手高举兑(☱)金杯把赞歌来唱(☱),时时“山泽通气”(䷨),处处“泽山感应”(䷞),丑牛仁兄,不成功才怪呢,他将是演艺生涯最久的男高音歌唱家。
就是从这天开始,丑牛走出了艮(☶)山,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,且在乾(☰)宫的歌坛上引领风骚,他每天忙碌着,辛苦着,快乐着,烦恼着。为何烦恼?因为丑牛的家门被狗崽队盯上了--《艮为山》(䷳),随之一波接一波的,是诸多“粉丝”的蜂拥而至,是鲜花嫩草的死乞白赖地投怀入抱。丑牛还是在种田时肩膀上落下的病根儿,咳,这肩周炎从来就没好过。看到门口花草堆积,酉鸡才不费那牛劲呢,她只用小嘴(☱)咯咯说(☱)两句,丈夫留下来的难题就解决了。酉鸡叫来儿子:“金牛啊,把这花啊草啊,给你未羊阿姨送去。”
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。”多少年下来,正如申猴先生所预测的那样,丑牛果然《山天大畜》(䷙)了。此“大畜”,一指功名圆,二指金钱满。原来,经过十年的实践,不断改善和提高,年近不惑的丑牛,演唱水平已到炉火纯青的境地,被誉为牛派摩登歌王,简称“牛摩王”。同时,丑牛被公认为演艺界的有钱之牛。丑是金库,发则能存,因此丑牛成为富翁并不新鲜,况且,他还内敛不烧包,因为丑中不含一点火星儿,所以丑牛从来不像午马那样,兜里刚有两个硬币就瞪眼起劲儿咋呼。当然,丑牛的成功,还离不开亥猪小姐和子鼠先生的协助。亥猪小姐出生在京城,门儿清,当初是她联系丑牛的走穴;子鼠脑子灵,主动来充当丑牛的经济人。说到子鼠,还有一段插曲呢。
当年列生肖排行榜之前,时空老师对所有来报名的动物们说,按报道的时间,取前12名优胜者排定座次。丑牛知道自己走路慢,就早早出发。子鼠见丑牛最先动身,就藏在丑牛的旅行袋里搭便车,刚到达目的地,子鼠就第一个窜出来。说实话,丑牛对子鼠的作法看不惯,但是眼见得子鼠那小样儿,怎忍心下艮(☶)手啊?丑牛一句没说。子鼠心里明镜似的,对丑牛心存一份亏欠,总想找机会偿还。听丑牛在山谷里的回声已经到达HIGH.C时,子鼠便来找丑牛,即子与丑合。别看子鼠个子小,耳朵灵着呢,鬼点子多着呢,他称乾(☰)宫的亥猪小姐为姐姐,称高门楼艮(☶)宫的丑牛为弟弟,他在中间的坎(☵)宫内一撺掇,好嘛,亥、子、丑会成了水局。水是丑牛的财,谁见钱不眼开啊,更何况是名利双收呢!不能怪丑牛不讲原则,《山水蒙》(䷃)在这里等着呢,丑牛怎能不蒙蒙懂懂地泥牛入海啊?
实际上,水局的会成,对亥猪、子鼠、丑牛都有利。亥猪出身富贵之家,不在乎钱财,她只图和朋友在一起高兴;子鼠在坎(☵)宫,本来油水多的是,这次混水摸鱼,他倒玩个痛快;丑牛最先看重的是在乾(☰)宫的歌唱事业,对随之而来的经济效益也不反感。可见,丑牛的事业也是亥猪和子鼠的事业,换言之,丑牛的行为是关乎三者的成全。但是走到后来,丑牛意识到大家的自由都不复存在,已经走到《水山蹇》(䷦)的艰难地步,这时,他便决定退出亥、子、丑会成的水局。
丑牛要么被酉鸡拉去合了金局,要么被子鼠拉去会了水局,看来丑牛立场不坚定。其实,这正是出生于艮(☶)山丑牛的高明之处。合金局,终使金入丑库,有凤来矣;与子合,多数情况下化土,丑牛并没变节;至于极少情况下丧失了本土之性,那主要是由于丑牛以大局为重,才放弃自我而从金从水的。
亚里士多德说:“循环的圆是最完美的运动,它的终点与起点合而为一。”是的,丑牛深谙此理,也遵循此道,何况他更知道“终万物者始万物者,莫盛乎艮。”呢?因此,晚年的丑牛,《天山遁》(䷙),悄然退出豪华的歌唱舞台,歌王迟暮,叶落归根,绚烂致极又归于平淡。
回到了原点的丑牛,每天嘴里念念有词:“田园将芜胡不归?”、“乐夫天命复奚疑?”甭看丑牛安居在艮(☶)家之中,他没有休息,继续潜心钻研,将“原生态”歌唱心得和技巧形成了文字和音符,还将采集来的经典歌谣汇编成册,以留后学者参考。“牛儿还在山坡吃草,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,不是因贪玩耍丢了牛,放牧的孩子王二小... ...”当丑牛将酉鸡这段歌词谱写完乐曲时,他早已经被这哀而不伤的旋律感动得泪流满面。
晚霞似绮,春草如茵。丑牛悠闲地漫步于艮(☶)山之前,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幸福时光,他极目眺望:酉鸡在不远处山坡上挖蒲公英,将丑牛最爱吃的野菜一颗接一颗放在篮子里。这时,宝贝儿子金牛,从田野里收工归来,山谷里回响着金牛的歌声,这歌声比丑牛年轻时的歌儿还要嘹亮,比酉鸡年轻时的歌儿还要悠扬。丑牛也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--“老夫喜作黄昏颂,满目青山西照明。”他想起了最初的寅虎、卯兔、辰龙、巳蛇、午马、未羊、申猴、酉鸡、戌狗、亥猪和子鼠,他已经把他们珍藏在了自己的回忆录中,回忆录最后一句是:“仰不愧于天,形随心旅;俯不怍于地,生无所息。”
丑牛一边踱步,一边喃喃自语:“烈马啊,我这么找你,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?到了这把年纪,你还那么爱发火吗?你的心情好吗?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?野马,祝你平安!毛猴啊,你这位易坛巨匠倒是在电视上频频亮相,都这个岁数了,你的电量咋还那么足啊?真巴不得你快点停电,好让我再看一看你那机灵忽闪的目光、再听一听你那乡音无改的普通话啊。哦,不行,一停电就什么都看不到、听不到了。猴精,不要停电,我祝你永远健康!”
劳作了一生的丑牛,终于休息了,写在最后的文字是他的遗嘱:“吾乃丑牛,亦名黄牛。生前有艮(☶)房一座,继承权归属爱子金牛。积蓄共计1亿元人民币,留其中200万元作为爱妻酉鸡的生活费用,余下金额捐予国家动物保护基金会。”处理完毕,丑牛伏在他降生时的那个房间,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从事过报社通讯员职业的午马,在第一时间获悉丑牛逝世的消息。午马心急火了,马不停蹄地赶往艮(☶)山,他已马步蹒跚,一头扑倒在丑牛坟墓(☶)之下,边哭边烧牛皮纸,这就是《山火贲》(䷕)的由来。回想起当年的友谊,又想起因“风马牛不相及”的小事而反其马目,午马羞愧不堪,他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利欲熏心,被魔鬼迷了午心之窍;更悔恨自己没有响应近几年来丑牛的呼唤、赶在他生前见上一面。“牛哥啊,我不是不想见你啊,我是不知如何面对你啊!”午马长嘶悲歌,悼念故友,空谷传响,哀转久绝:“两小无嫌猜,同窗苦乐均。我起贪欲念,火土两离分。岁月似流水,名利如浮云。荣辱转瞬逝,惟有少年心。”
陆地动物,除了大象,大都自发聚集到艮(☶)山参加追悼大会。龙爪舞动,挽联即成:“有旦宅而无情死,有骇形而无损心。”辰龙还在悼词中说:丑牛一生勤勉耐劳,坚强进取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他由深山走进城市,最终返回深山,这不是简单的回复,而是由体耕转为脑耕,再由脑耕提升为心耕的必然回归。归根结底,丑牛平生只做一件事--努力用平凡的丑土铸就艮(☶)山的崇高!丑牛永垂不朽!
“耕犁千亩实千箱,力尽疲惫谁复伤。但得众生皆饱暖,不辞羸病卧残阳。”在中国古人的心目中,丑牛就是中华民族勤劳、坚韧、甘于奉献人格的化身;而在现代中国人看来,丑牛仍然不失为忍辱负重的劳动模范。无论古人还是今人,没有几人愿意把投机取巧的鼠辈当冠军,而对在生肖排行榜中屈居第二的丑牛给予了高度评价,并且一有好人好事就往丑牛身上推:说忠厚帅哥是“牛郎”,说自豪神情是“牛气”,说首屈一指是“真牛”,说优胜股票是“牛市”,还说柔和的甘霖是“牛毛细雨”。外国人也对丑牛紧追不舍,竞相仿效:英国著名的科学家叫“牛顿”,英国著名的学府叫“牛津大学”;美国人怎甘落于牛后啊?立刻将其国西部能骑善射的年轻人命名为“牛仔”,连牛仔们所穿的粗布裤子都命名为“牛仔裤”,还在纽约华尔街交易所门前,造一座体态雄健、神态威猛的丑牛雕像,将其视为股业人员的保护神。关于丑牛的趣事和传说,古今中外,不胜枚举。
每逢农历七月初七情人节,酉鸡和巳蛇相约在艮(☶)山,祭扫艮(☶)墓。这一天,酉鸡轻歌,巳蛇曼舞:“我有心采一朵戴啊,又怕明年不发芽... ...”
“芽儿(☱)存,叶儿(☴)在,根儿(☶)忠实不该。幸只幸,当年没去胡乱采,方留下这青(☴)与白(☱)。”丑牛静卧在艮(☶)坟之中,安心地欣赏着妻子与情人的表演,会心地感叹着“因”与“果”的统一,耐心地等待着自己那灵与肉的在下一世的轮回... ...
《易魂》学员:丁点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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